本报讯3月23日上午,据新京报消息,错换人生28年案当事人姚策因病救治无效去世。但是这场错换人生案对两个家庭带来的风波及影响远没有结束。
“错换人生28年案”时间线
年2月17日,28岁的江西九江青年姚策被查出肝癌晚期,其母许女士决定“割肝救子”,阴差阳错地却发现与儿子并没有血缘关系。
年4月17日,许女士与自己的亲生儿子郭威在河南驻马店高铁站相认。28年来,许女士第一次拥抱自己的亲生儿子。
年5月19日,姚策表示自己的治疗已经进入第四个疗程,医疗费用均来自社会捐赠,其癌栓较重。
年7月23日,姚策及其亲生父母医院侵权。
年12月7日,“错换人生28年”案一审宣判。开封市鼓楼区人民法院医院赔偿姚策与亲生父母总计76万。
年12月28日,姚策及其亲生父母认为一审判决的76万不能“抚慰”其遭受的巨大精神痛苦,也不足以对医疗机构违法侵权行为造成警示,于是提起上诉。
年1月10日,姚策病情突然恶化,代理律师称姚策被下“病危通知书”。
年2月8日,该案于开封市中级人民法院二审宣判,姚策及其亲生父母获.2万余元赔偿。
年3月16日,姚策进入安宁疗护阶段,生母杜新枝称:无药可吃,靠输营养液维持。
年3月23日,姚策因病救治无效,医院去世。
焦点一:究竟是“错换人生还是偷换人生”
姚策养母(郭威生母)许敏一方律师李圣在直播中提偷换人生28年的说法,指姚策郭威“错换人生28年”为“偷换人生28年”,一时间掀起网络激烈讨论。
2月25日,姚策养母在其个人认证微博
江西九江许敏中回应28年前新生儿互换存疑一事。许敏提出了三个疑点。一是姚策和郭威分别出生于6月15号和6月16号,中间隔了一晚;
二是出生的地方也不一样,一个是在产房顺产出生,一个是在手术室剖腹产出生;
第三,两个人出生之后,手腕的标识都有;两个人出生之后,都是各自穿戴的自家准备的衣服。
孕妇大三阳出生的新生儿和正常新生儿应该是分开管理的,这种情况下,新生儿的手腕标识被互换,自家准备的新生儿衣服被脱下来再互换穿上,令人难以置信。
许敏称,现在网上各种声音都有,其实在真相出来之前,各种猜测意义也不大。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在什么地方,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们也一直在坚持寻找真相。
还有一些未被证实的疑点,比如,许敏亲生儿子郭威明明于医院,但他的出生证明却显示于年出生于驻马店计生办,再如,许敏和杜新枝生产时的当值护士,郭希志,与杜新枝爱人郭希宽的名字仅一字之差,被怀疑有亲戚关系。
针对偷换人生质疑,姚策生母杜新枝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解释:助产护士郭希志为丈夫郭希宽的同乡,并不存在亲属关系,至于郭威的出生证明,因为自己是意外怀孕,当年计划生育规定,头胎是女儿,有残疾,母亲必须年满三十岁才能再生育。杜新枝生产时28岁,所以又过了3年才托熟人拿到准生证,给郭威开具了当年的出生证明。但是网友对于杜新枝的回应显然并不买账。
据新京报消息,医院主任与郭庄村村长俩人曾一起向
江西九江许敏证实:姚策当班护士郭希志(姚策出生当班护士),与郭希宽(姚策生父)为亲属关系。这些疑点却并没有随着姚策的去世而消失,而是敲击在每个卷入这场风波的人的心上。
焦点二:房产之争
据新京报消息,姚策名下有一处位于九江市*金地段的房产,面积99平方米,是许敏夫妇早年为他按揭购置的婚房,还有十几万房贷未还;郭威名下没有房产,但他在驻马店实际居住的房屋为杜新枝夫妇购置,面积平方米,房贷已还清。针对房产归属,网友也是议论纷纷。
年1月5日,姚策曾发了一条短视频,表示将把九江的房产归还养父母。不过,表示归还房产的姚策,至今未能为房产过户。2月22日,姚策在其短视频账号发表声明做出解释,称尚未过户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房贷尚未还清,自己一直在外治疗,房产具体归属人也未谈妥。此外,郭威也曾明确表示不愿搬离驻马店的房子,所以九江的房产暂时无法过户。
3月19日,姚策养母许敏在微博上回应房产归属和救治费用问题。许敏称,江西九江的房子是由许敏夫妇购买唯一房产并进行装修(其中借了许敏母亲20万元,低价买掉学区房全部用于装修购置所有物品,还信用卡,送彩礼,请婚庆公司举办婚礼,宝宝出生月子支出),每月的贷款也是由许敏夫妇偿还。许敏夫妇顾念28年的感情一直希望能协商处理,但不排除利用法律手段维护自己权益的可能。
姚策去年2月份生病到5月份医疗救治费用,及8月份买药全是许敏夫妇到处借钱和单位同事捐款让他们度过最艰难的日子,姚策及亲生父母向医院索赔偿款里面有部分是许敏夫妇出钱,姚策庭审后向律师表示会还给许敏夫妇用于还债,但至今分文未还。
姚策离世的微博评论中,网友仍在
母亲陈小玲在天津师范大学校园里为女儿吴昕怡所拍的照片。
4月10日那天,吴昕怡没有去上一早的英语课。
如同大学校园里一次正常的逃课,没人在意。在单独的宿舍里,她用一盆炭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是她独居的第34天。意外被查出的“乙肝病*”,给她带来了灾难。最后的时日,她一个人起床,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下课。母亲陈小玲想过挽救女儿生命的各种可能性。假设女儿的性格不那么脆弱、敏感;假设她没有住进单间宿舍;假设在她烧炭的那一刻,辅导员老师能听从陈小玲的急迫嘱托,去宿舍看一眼……可现实中没有假设。宿舍的炭火和遗书陈小玲坐立不安,女儿的电话打不通了。
4月10日下午4点左右,她给学院辅导员吴思打电话,拜托她去女儿吴昕怡的宿舍看看。
10分钟后,吴老师回复陈小玲“昕怡在图书馆”。
陈小玲还是不放心,在网上找最早一班到天津的车票。母女连心,她感觉“昕怡越来越不对劲。”
那段时间,昕怡和母亲说得最多的就是“累,心累”。
陈小玲说要去天津看她,她一开始很高兴,转而又说“别来了,算我求你。”
直到4月10日中午,女儿的话开始让陈小玲看不懂。
“mom(妈妈)是个坚强的人,所以无论有什么也要坚强。”
“你照顾好自己。”
陈小玲有不好的预感,女儿像在和她交代什么。
当晚6点多,她发给女儿的